刺激她妹呀，要不要拿一個鐵鉤掛在下顎上？垂釣著，指哪割哪呀？

胡燕尾一搭一合起來：“可不就是啊，什麽涼拌人耳朵，什麽人血燴白菜，什麽大腿肉包餃子，反正大家都是高等生物，眾生平等就是你吃我...我吃你嘛。”

越說越不像話了，腦洞意淫嚇唬我成什麽事兒啊。

雙手交叉，手掌對著他們兩個的臉：“你倆可算了吧，再這樣下去，還要不要吃飯啊？”

胡燕尾和胡淩淩滿不在乎的齜牙咧嘴：“我們不吃飯，我們是吃雞的！”

真是敗給他們兩個人，還是狐貍精的老祖宗呢，一點都不正經，老祖宗他個頭啊。

三個人在咖啡店枯坐慢等，幸虧在咖啡店點的東西夠多，不然這一撥人換了，又是一波，早就被咖啡店的人給轟了出去。

下午兩點，兩只狐貍精靠在沙發上睡的人仰馬翻，對面的包子店終於關門收攤了。

我急忙買單，咖啡店的服務員仿佛都小舒了一切，我哪一點像吃霸王餐的人了？讓他們如此提心吊膽？

刷了一千五百快，就見包子店老板鎖了門，往外走，我急忙去推兩只狐貍，他們睡得哈喇子都流出來了。

推不醒，我一聲大叫：“吃雞了！”

“雞在哪裏？”

“雞在哪裏？”

聲音太大，惹得咖啡店的人個個側目望來，我拽起手機就往外走：“雞在田園裏，趕緊的抓雞去！”

兩只狐貍瞬間竄了出來，動作之快，一左一右跟我出了咖啡店。

跟著包子店老板，走了半裏路，包子店老板跟知道有人跟著他似的幾次回頭，真是想念清重如果他在，搞個隱身什麽的，也就不用像現在如此狼狽了。

紅綠燈處，幾聲鳴笛……嚇得我的心突突的直跳，包子老板恰之回眸，我和兩只狐貍一轉身，就見袁薄清從車裏探出頭，“上車！”

三個人對望一眼，迅速的向他車內奔去，我坐進副駕駛，袁薄清把墨鏡扔給我：“當賊呢？搞得跟無間道似的！”

我撓頭嘿嘿笑：“可不就是無間道，不知道他要去哪裏，只能跟著他！”手指著包子店老板說道：“把眼睛擦亮了，就跟著他，可千萬別跟丟了！”

袁薄清嚼著口香糖吊兒郎當：“可把你們三個弱爆了，不就跟一個人嗎？你們看他都上車了！”

只見包子店老板，打開一個貨櫃車，坐了進去，車子開動，貨櫃車搖搖晃晃上路。

胡淩淩嗅著鼻子：“血腥味十足，不知道，還以為這個貨櫃車是裝豬肉的呢，豬肉也沒這血腥味重！”

我瞬間脫口道：“該不會是案發現場吧？”說完之後我自己一楞，不知道自己為何有如此想法？

胡淩淩點了點頭：“極有可能，那麽大的貨櫃，十幾個人算什麽，100號人也能裝得下呀，疊羅漢的堆起來，絕對幹得下！”

我從牙縫裏擠出話道：“真是喪心病狂的可以！”

胡淩淩往胡燕尾身上一靠：“人本來就是喪心病狂的動物，大天朝華夏歷史，從帝王到平頭百姓，誰不是自私自利的？”

胡燕尾把玩著她的頭發，“可不就是，在千年的歲月，什麽都沒見過，就見到人如何耍心機了！”

兩只狐貍對我發出感慨，我很想抽在他們身上，跟我有屁關系，王侯將相帝王那是他們的事兒，都死了化成枯骨了，還能做妖啊。

包子店的老板開著車子，好像毫無目的的在滿街溜達，又好像在過於偵查，尋找合適的人……

終於溜達了快兩個小時，下午4點多，包子店老板把車子開到一個工地，下了車，支起了一個廣告布。

廣告上寫著招工啟事，招一名包包子的大嬸。

如此光明正大的招人，包子店老板膽子夠肥的。

不大一會兒，工地上有幾個帶著孩子的奶奶年輕媽媽圍了過來，包子店老板跟她們說著自己的福利，說了將近有一個小時，還真的有人被他說動了。

一個40多歲的中年婦女，身材肥胖，嘴巴一笑敦厚老實，包子店老板給了她一個地址，自己就上車走了。

我們繼續跟著他，又在城裏繞了兩個小時，他把車子開到一個荒地裏，荒地野草叢生，綠油油的……

車子跌跌撞撞，一直開到野草深處，然後他下了車，吸了根煙，把後備箱打開…

袁薄清沒有開車燈把車子拐了進去，我探頭出去望，突如其來的血腥味直接撲進鼻子。

胡淩淩二郎腿蹺著，打著哈欠：“大晚上的不睡覺，來這裏餵蚊子，你們可真夠閑的！”

我念經似的說道：“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，想成仙得道，就要多做好事！”

胡淩淩切了我一聲，一點都沒有把我的一命勝造級浮屠論放在心上。

包子店老板吸完煙，把煙頭扔在腳下，一滅……

轉身往裏面走去……我急忙下車，袁薄清壓低的嗓音道：“李景顏你給我回來，不要命啦？”

我對他擺手：“你坐在車上別動，沒事兒的，這件事查清楚之後，咱們就能去湘西了，就能把你身上倒黴的詛咒給解決了？”

袁薄清也跟著下了車，神色有些憤怒：“叫你多管閑事，別人死是別人的事情，你不能消停點嗎？幹你什麽事？”

“砰！”一聲，他把車門甩得砰砰作響，我的心臟抖了三抖，頓時火冒三丈，拉開車門，把他往車裏塞：“現在你滾到馬路上等著，別在這礙手礙腳的！”

“你……”

“你什麽你呀，趕緊的！”

“我就不……”

袁薄清話還沒說完，胡燕尾對著他吹了一口氣，袁薄清搖頭晃腦，胡燕尾像一個催眠大師，聲音溫柔帶有哄騙：“趕緊把車子開到馬路上去，在馬路上等著！”

袁薄清雙眼呈現迷幻，乖乖的點頭道：“好，我去等你們，你們早點過來！”

胡燕尾手一伸：“去吧皮卡丘…”

袁薄清直接打火開啟油門，把車子往馬路上倒……

胡淩淩率先往貨櫃車走去，我望著袁薄清把車子停好，才轉身跟著他們，一人多高的青草，都不知道的包子店的老板，怎麽找到這塊地兒的？

胡淩淩手指頭上燃著狐火，照著貨櫃箱裏，貨櫃箱裏一層層血跡都已幹枯，白色的箱體，都染滿了鮮血。

胡燕尾用手撚了撚：“血幹兩三天了，估計有好幾天沒殺人了！”

貨櫃箱裏還擺著鐵架，鐵架上掛著鐵鉤，仿佛就像我白日裏想的那樣，把人殺了，用鐵鉤掛住下顎，，把人吊著像吊豬肉一樣，吊在上面。

“啊！”一聲痛呼的女聲尖叫響起，胡淩淩手指上的狐火一下子隱滅，我連忙向聲音來處跑去。

胡燕尾跟在我身側，手撥動青草，跑了五分鐘，便聽到了細碎的佛歌……大悲咒的吟唱……

一個殺人的屠夫，他還聽大悲咒……怪不得十幾條鬼魂不敢近他的身，忘記了自己死什麽地方……

我佛慈悲……一般宵小邪物聽到大悲咒佛歌都會離得遠遠的，除非那些惡鬼之流，不顧佛光，橫行霸道。

又走了兩分鐘，大悲咒的吟唱夾雜著發動機的聲音，撥開厚厚的雜草，看見一個用樹枝挑起的燈泡，燈光照射下，是一個木板桌，木板桌前包子店的老板，背對著我們。

木板桌上躺著一個人，借著昏暗的燈光，看著地上已經被他剝離的衣服，是女人的衣服。

包子店的老板，嘴裏哼著念叨著，就像電影龍門客棧裏那個刀功好砍人的小工一樣。

我恨不得把耳朵豎起來，想聽聽他嘴裏念叨著什麽？

胡淩淩拽著手邊的青草：“觀自在菩薩，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，照見五蘊皆空，度一切苦厄，舍利子，色不異空，空不異色，色即是空，空即是色……”

“般若波羅蜜心經？”我很吃驚的腦門全是問號：“他一邊殺人，一邊念般若波羅蜜心經？特麽在逗我嗎？”

“佛曰，放下屠刀立地成佛！”胡燕尾隨口接話：“十惡不赦兇悍的人，也是有信仰在的，瞧，邊殺人邊超度，你看旁邊的那只鬼魂看著自己的屍體，茫然著呢！”

我順著他的手望去，在燈泡後面，赫然站著一個滿身是血的女鬼，女鬼眼神茫然直勾勾的看著包子店老板。

包子店老板動作熟練地游走在桌上的屍體上，開膛破肚，鮮血順著桌子直流，流到了草地下……

草地上的青草，都是暗紅暗紅地……

這裏才是第一案發現場，可是他怎麽把人拖過來的？

貨櫃車裏根本就沒有裝人，我往前一看，前面有個小道……難道是從小到底拐過來的？

人體裏的內臟，被他全部扒下，放置一旁，心在燈光下跳動著，兩個巨大的肺葉染了紅。腸子破裂，屎味混雜的血腥味，在空中彌漫。

“我就說嘛，人，跟其他動物沒有什麽區別！”胡淩淩涼涼的品頭論足分析著：“瞧，都被殺死了，靈魂都出來了，腳上神經還在動呢，是不是沒有區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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